千年一道迷霧般的美《茶馬古道 德拉姆》 (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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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月,熱氣和躁悶開始在大地上騰升,我真是不愿意離開云南去到任何一個地方,結(jié)果在出去的路上看到很多關(guān)于《茶馬古道——德拉姆》的宣傳,不由得使人浮想翩翩,關(guān)于這片土地總是讓人莫名的感懷。期間我又恰巧回了趟昆明,于是買票進(jìn)了住處附近的一個電影院,它坐落在高校區(qū),旁邊更是有怡人的風(fēng)景,既有大學(xué)生也有知識分子,還有小資和白領(lǐng)的出沒,這應(yīng)該是《德拉姆》的主力票房群吧。開映時大概有六、七成的上座率,意料之外的這里面像是個茶座,小孩在坐位間走來走去,手機(jī)聲此起彼落,很多人用昆明方言交談著,快樂的吃東西,《德拉姆》就在這樣雜亂而轟然的場景中開幕了。
影片一開始的那個場景,是一個停歇著很多馬匹的小鎮(zhèn),嵌滿了白磁磚的磚樓、泥濘的馬路、插著秧苗的水田,看起來跟中國南方其它的地方并無區(qū)別,比如兩湖、兩廣、江西等地,甚至是四川??蛇@仍然是云南,一個注定讓你難忘的非凡之地。緊接著感到畫面和音樂中都攥緊著一股勁,卻似乎沖不出來,變成了一些很舒緩的畫面,隨后鏡頭指向了那些散落在茶馬古道的原住民,他們的生活艱苦卻平和安詳,數(shù)十年如一日,以平淡的心情面對著每一個外面闖進(jìn)來的文化沖突和外來的人,而心中暗自流淌的一些心事也隨著畫面的推移流進(jìn)了我們的心。
中國自古只有兩條路與世界溝通著,北邊是絲綢之路(早已停頓),南邊便是茶馬古道,至今它仍然是很多少數(shù)民族與外面的必通之路,這里流通的是質(zhì)樸和安祥,這里流動的是不變的情懷,這里流通的是蒼老的夢想,這里流通的是矛盾的進(jìn)步,正是像極了那句歌詞:“順?biāo)瘉淼氖悄绢^,隨風(fēng)吹去的是種子”。
都說音樂是流動的畫面,而那一幕幕流轉(zhuǎn)的電影畫面又何嘗不是如歌如泣的音樂呢?學(xué)院派的趙立曾為田壯壯的《小城之曲》配樂,而這次為《德拉姆》所作的配樂也是感染力頗強(qiáng),那種帶著節(jié)制的音符就如導(dǎo)演一樣至始至終克制著自已的感情,卻又在訴說著一種歲月沉淀的愛與永恒。歲月如歌,《德拉姆》正是在滄桑歲月的進(jìn)程中求答案。
其實(shí)《德拉姆》的預(yù)告片就已經(jīng)很感人了,那些緩慢變動的字幕讓人對它充滿了希望,比如“他失去了他的一個朋友”,“他和他的哥哥共有一個家”,“他的妻子跑了”,短短的幾句話里其實(shí)就掩藏著茶馬古道千年的沉痛和創(chuàng)傷。
最難忘的是場景是那個懷念過世妻子的瞎目老男人,他的眼淚始終在眼框里打轉(zhuǎn)沒有掉下來;那個為死去的驢子超度繼而忍不住哭泣的馬隊(duì)男人;走過了3個世紀(jì)、歷經(jīng)世事的104歲怒族老太太;與哥哥共有一個女人、侃侃而談的19歲馬幫漢子;跑了老婆而黯然失神的中年村長;拒絕了身邊的求婚者,想走出去看世界的青年藏族女教師,在那些蒼勁、茫茫的群山之下,每一張臉都讓人思索著,每一個表情都隱藏著深邃的人世之痛,而那些臉部抽動出的矛盾和不安也正是茶馬古道今日所碰到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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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最后俯拍的長鏡頭顯得感人無比,音樂大氣低沉,天地之間有一種淡淡的悲愴,就像這個影片的氣質(zhì),漫天的白霧包圍了群山,直如仙境一樣,讓人看不透它的神秘,而這正是像極了神秘的云南。
田壯壯這些年來一直有一種無法釋懷的知識分子情結(jié),而在《小城之春》里達(dá)到了極致,在中國或許只有田狀狀才有這種冷冰的述事方式,似乎他很沉醉于這樣的狀態(tài),他和國外那些知識分子導(dǎo)演一樣習(xí)慣按照自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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